Making rhymes at night,you’ll find the moonlight has grown chill[6].
(2) At dawn I’m grieved to think your mirrored hair turns gray;
At night you would feel cold while I croon by moonlight[7]325.
(3) Before a mirror,at morn,they fear
Their black hair becoming gray too soon.
In their night time groans,moonlight appear
As coming from a cold and callous moon[8].
(4) Grief at the morning mirrorcloud like hair must change;
Verses hummed at night,feeling the chill of moonlight[9].
英语的形式特点决定了必须有具体人称,而人称代词的运用无疑将大大削弱原诗蕴含的多义性,只保留单一意义(univalence)。译例(1)中“我”想像“你”因相思之愁而“云鬓改”,“你”因夜吟而觉“月光寒”;译例(2)中则是“我”因“你”镜中容颜已改而心忧,“你”因“我”夜吟而顿觉“月光寒”;译例(3)则较为模糊:“他们”一同揽镜自照,一同在月光下吟诵?似乎不太符合情诗的逻辑;译例(4)中,Herdan干脆模仿汉诗,不出现任何人称,句式上亦步亦趋,有意象派诗歌的痕迹。可见,不同译文中的人称不同,读者产生的心理距离迥异:第一人称心理距离最近,读者似乎置身诗中,真切体验诗人的忧伤与思恋;第三人称心理距离最远,使读者较为客观地追思古人情怀。值得注意的是,Herdan对原诗句法形式的模仿显然旨在保留其多义性,但这种努力收效甚微,若用通常的英语诗歌标准来衡量,译诗句法含混不清,令人难以卒读。
研读李商隐诗作的不同译本,人称差异之外,亦可根据数、格、时态等语法表征发现文本未定点的多元阐释,在此不赘述。
(二)译者主体性是多译本现象的内在理据
1. 原文文本的定向性。文本是一个开放系统,译者可以发挥主体性,尽可能消解原文本中的未定点,但这种阐释并非改变原作的图式框架,一个有责任心的译者应尊重原文文本的框架结构,尊重原文文本的定向性。
随着时间流变,语言内部出现语义增减或转化等现象,这正是古诗翻译中容易忽略的。例如《登乐游原》中一句: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”据徐应佩考证,古汉语中“只是”为复合词,并不等同于现代汉语中的“只不过”、“怎奈”,“只”原写作“祗”,唐代时始替代“祗”,作“正”、“正好”解,并无转折之意[10]。这两句诗因而可以理解为“正逢黄昏之际,夕阳无限美好”,诗人抒发了世事洞明、闲逸旷达的情怀。然而,就现有译本来看,多位译者认为诗句体现的是“夕阳西下,美好时光转瞬即逝”的悲叹哀伤。孰是孰非,殊无定论。详见以下2例:
(5) How wondrous looks the sundown!
What a pity ’tis nearing the dusk[11].
(6) The setting sun seems so sublime,
But it is near its dying time[7]319. 这首诗意象鲜明,意境深远,韵味无穷。中央电视台品牌栏目“夕阳红”的成功也从现代意义上佐证了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的美好内涵。词义考据说明,源语的语义变迁造成了意义阐释的多元化,但多译本的存在并不能反证任意阐释的合理性。也许诗人感怀时世,兴之所至,一首传世佳作挥笔立就,但其人其时究竟是悲是喜,或是悲喜交集,这种情绪总是有所皈依的,翻译中必须将其具体化,即必须填补这种“未定点”;然而,“未定点”的填补不能违背原作文本的定向性,因为文本的定向功能是阐释的前提与基础,作为译者必须给予尊重,这就是发挥译者主体性的限度。否则,翻译就纯粹成为一种创作,而翻译的再创造性便失去其依据和价值。
总之,诗歌译者的知识水平、价值观念、文化背景以及翻译策略等都会影响文本定向性的发挥;而评判译文高下又在于能否最大限度地发挥译者主体性,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译者的创造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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