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几章可以反映出一些信息:第一,高智之人能通达事理,不会轻易迷惑;第二,个人一时不恰当的情感迸发可能导致理智的丧失;第三,一个健全的人格,需要仁、智、勇三者兼备,做到不忧、不惑、不惧方可。第一、二点集中表明理智的重要性,在孔子思想体系里,虽然没有明示,但处处渗透着理智的作用,理智是培养道德的重要保障。我们对外界事物的学习,只有通过理智的参与,才能深入事情的本质和规律,使我们的认知具有准确性和深刻性。此外,我们的情感也需要理智来平衡,过分的情感会主宰我们的身心,使我们丧失对事情本来面目的认识。一旦丧失理智,我们的道德修养也就无从谈起。这一点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,就是要求理想人格必须兼具仁、智、勇三者。知者不惑,仁者不忧;知者动,仁者静。仁智相互发用,既明察秋毫,无惑于外部世界种种,亦沉潜涵咏诸仁德,使心性境界不断向上跃升。
五十而知天命
《论语》中“天命”作为一个合成词出现只有两处,所以要界定其含义,只能先试着分别了解“天”与“命”的内涵,再综合观之,即使不能得其确旨,亦应览其大概。“天”在《论语》中出现多次主要是指道德义理之天,是道德价值的根源。从一方面来说,“天”作为人的对立面,对人具有客观限制性。但另一方面,人不会因此就丧失了自我主宰的领域,人通过自己的主观努力,积极承接“天”赋之德,以此不断修身养性,提升境界而完成自己的使命。同时,孔子也表达了一种对“命”的无可奈何之感,“道之将行也与,命也;道之将废也与,命也”。“命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已不属于孔子孜孜以求的道德领域。
“天”作为一道德义理之主体,既是道德终极来源又是分判善恶之最高标准。“天”相对于人来说,是一客体,对人形成了限制性,人要去把握这个客体就会有成败。但人同时又是主体,知道成败不可避免,就应该不再执着成败,而应转向他能够主宰的道德领域,即要求“志于道”。君子“畏天命”,既要承认自身的有限性,即遭遇失败的可能性;但同时也应明白即使遭遇到无可奈何的挫折,亦不应妨碍其对伦理道德的无限趋近。
六十而耳顺
纵观《论语》全文,并无与“六十而耳顺”相印证之语,因此有人怀疑此处有错漏,因此改为“六十而已顺”。然这种态度并不可取,对于历史文献,除非有新出的材料证明或者原文无法解读时才有删改的必要,否则,应以原文为上。现试从文字本身和上下文之间的联系来探析此语。首先,“耳顺”不是指人充耳不闻,不问世事,以绝待外界的方式来寻求个人的顺适。孔子一生孜孜不倦,以其对人类的终极关怀,构建了一套意图改造天下的理想蓝图。他多年奔走各地,虽屡屡碰壁,常常遇险,亦知其不可为而为之,可见其“耳顺”绝不是指沉浸于个人的世界。其次,如“耳顺”为真,则其耳顺必有所本,此本不能为其他,只能是本于心顺。如若耳顺心不顺则是假耳顺,是充耳不闻之态。如若心顺耳不顺则是假心顺,是表里不一之流,从孔子“听其言而观其行”的教导观之,他断然不会认同这种人生态度。
耳顺应为心顺之表现,问题即转入“心顺”方面,此有几种可能:一是从“智”的层面上来言,若孔子智慧通达天人,洞察一切世事,所有外界言说,不能迷惑其心,是非善恶妍媸成败皆了然于胸,于是心中顺畅,其耳顺也是当然。二是从“仁”的角度来说,若孔子有大爱之仁德,世间言论入乎其耳,皆能褒善隐恶而不生龃龉于心。三是从“仁”“智”双运来讲,更有可能是孔子仁智兼备,既晓其大义,明其微旨,又扬其嘉言,谅其恶语,不断臻于从容中道的生命境界。
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
“欲”与“矩”就许多人看来,应是相互对立而不可调和的两个方面。“矩”具有群体性、强制性、客观性和外在性,是理性总结的结果;“欲”是个体的、随意的、主观的和内在的,往往以一种感性的形式表现出来。在人与社会的互动中,“欲”不能逾越“矩”而肆意作为,社会之“矩”构成了对个人之“欲”的节制。社会规矩是人类集体意志的理性表达,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具有合理性和必要性,在先秦儒家处则集中表现为“礼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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